第十一章 家门不幸(1 / 1)

那姿态比市井春画还要不堪,有人慌忙用帕子捂住眼,指缝却忍不住往外瞟,有人气得发抖,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。

陆绾绾垂眸掩住冷笑,陆文耀本就准备了三个“玩伴”,她不过是“成人之美”,再添三个罢了,对付这种无耻之徒,就得用更烈的法子。

柳月娥站在原地,手脚冰凉,冷汗瞬间浸透了中衣。她请来的那些“证人”此刻都看得一清二楚——那赤着上身、正抓着人不放的,可不就是陆文耀么!

贵妇们哪还敢多留,一个个找着由头,脚步匆匆地往外走,谁也不愿沾这满身腥。

“文儿!文儿!”柳月娥冲到床边,连叫数声,陆文耀却只是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,嘴里还嘟囔着荤话。

她急得直跺脚,终是咬着牙喊来仆妇:“泼冷水!给我泼醒他们!”

冰冷的井水从头浇下,里间的人总算清醒了些许。

“二婶,您说这叫什么事啊……”陆绾绾走上前,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悲悯,“真是家门不幸。”

“陆绾绾,你少在这猫哭耗子!给我滚!”柳月娥猛地回头,眼底的恨意几乎要凝成刀子。

“这就不装了?”陆绾绾勾了勾唇角,眼中满是不屑,“二婶的手段,也不过如此。对了,您说经此一事,堂兄往后在京城,还能抬头见人吗?”

“你……你这毒妇!”柳月娥一口气没上来,眼前阵阵发黑,想到儿子往后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,差点当场晕厥。

陆家老宅乱了一下午,直到陆清远踏着暮色回来,柳月娥才像抓住了救命稻草,扑上去哭道:“老爷,你快想想办法!文儿他...他以后可怎么办啊?”

“蠢妇!”陆清远甩开她的手,脸色铁青,“平日里惯着他胡来,现在知道怕了?”他早知道儿子不成器,却没料到竟荒唐到如此地步。

“老爷,月儿已经没指望了,文儿是我们唯一的希望啊!他不能毁啊!”柳月娥哭得撕心裂肺,发髻都散了。

陆清远闭了闭眼,沉声道:“让他这段时间老实待在府里,不许出门,等开春科举再说。”纵是再不济,那也是他唯一的儿子。

“可外面都传疯了……”

“妇人之见!”陆清远冷哼一声,“不过是些街谈巷议,等新鲜事一出,谁还记着这些?等他中了科举,有了官身,谁敢再多嘴?”

柳月娥怔怔地看着丈夫,眼里渐渐燃起一丝希望——是啊,只要儿子能做官,今日的龌龊事,总有被淡忘的一天。

她死死攥住帕子,指甲深深掐进肉里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陆绾绾,这笔账,我迟早要和你算!

陆文耀直到第二日傍晚才醒来,一醒来便头痛欲裂,刚睁眼就见丫鬟端着药过来,门外几个丫鬟正叽叽喳喳议论着什么。

他猛地掀翻了丫鬟端过来的药碗:“反了天了?敢背后蛐蛐本少爷?”

屋外的下人吓得全部跪在地上。

柳月娥听到陆文耀醒来了,立马就赶了过来。

一进屋就见陆文耀在发脾气,柔声哄了一盏茶的功夫,他胸口的怒气才渐渐消散。

柳月娥刚离开,陆文耀躺着床上就想起了昨日之事,攥着被子的手力道逐渐加重。

这件事情绝不可能这么算了,等明年春闱高中,他穿上官袍,陆绾绾算个什么东西,到时候定要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。

对,科举,他必须要中!

想到这,陆文耀突然弹坐起来,手忙脚乱地在身上摸索,里衣没有..枕下也没有...难道昨日丢了那东西?

“张虎,张虎!”他扯着嗓子喊道,声音因慌乱而变了调,“滚进来!”

“少爷,奴才在。”小厮张虎立马进了门

“本少爷的信纸呢?”陆文耀一把揪住他的衣领,见张虎一脸茫然,又压低声音道:“带齿轮图标的那张!我一直贴身放着的那张!”

张虎这才恍然大悟,那张“信纸”是少爷花了重金购买过来的,说是只要少爷愿意,可有方法保他明年春闱高中。

“昨日..昨日您被抬回来时...”张虎有点不敢说下去,“身上只有单衣,许是落在那屋里了?”

“去,去给我找!”陆文耀想起身自己去找,可昨日战况太激烈,一起身,全身就像被碾压过一样的疼。

与此同时,陆家别院的书房里,陆绾绾正将一张泛黄的信纸平展在烛台下。

纸上无字,只右下角印着个指甲盖大的图案,是青铜齿轮,齿牙间还嵌着细密的星纹,在跳动的烛火下泛着冷光。

这是昨夜东海剥陆文耀外衣时,从他贴身的荷包里摸出来的。这张纸上的图案和巫蛊案遗留的青铜齿轮竟一样。

这张纸有什么特殊作用?为何陆文耀会贴身带着它?

信纸背后的人和巫蛊案又有何牵连?

陆绾绾盯着信纸出神,烛火在她眼底投下明明灭灭的光,无数疑问让她眉头越来越紧。

“怎么,被昨日之事吓傻了?”清冷的声音从窗外传来,带着几分戏谑。

陆绾绾抬头,正见温行之单手撑着窗沿,玄色锦袍扫过窗边残雪,动作利落地翻了进来。

“堂堂逸王,竟也学市井之徒?”她挑眉,指尖却不动声色地将信纸往烛火边挪了挪。

“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?”温行之拍了拍衣摆上的雪沫,“某人翻墙的经验,可比我丰富多了。”

“王爷想翻便翻,不必拉上我。”陆绾绾忽然笑了,眼底的迷雾散去几分,“过来喝杯暖茶。”

“笑得这般狐狸似的,一看就没好事。”温行之嘴上嫌弃,脚步却已迈向桌边,落座时目光精准地落在摊开的信纸上。

陆绾绾给青瓷杯斟满热茶,水汽模糊了她的眉眼:“王爷大驾光临,想必也是知道信纸的事了吧。”

温行之端起茶杯却未饮,目光落在信纸的齿轮图案上:“三年前,京城里突然冒出个叫‘尘外阁’的组织,这信纸便是他们的信物。”

他顿了顿,声音沉了几分继续说道:“据说在纸上写下所求之事,尘外阁会按难易程度开价,只要银钱到位,都会满足买家的心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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